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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呃啊呃~~~~”
去往采煤场的路上,陈家杨和小毛驴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自从被扎了一下后,小毛驴那跑的一个欢实,一口气直接狂奔了十来里,奔的驴背上的陈知县已经吐了两回了。
不过吐归吐,已经双唇发白的陈家杨并没有准备停下来,他一直是个大局为重的人,就算肠子吐出来了,也得去采煤场。
可惜他终归是白吐了,半路上碰到了亦是着急赶来的矿主,将他亢奋的小毛驴拦了下来。
看着伏在驴背上的陈家杨,矿主吓了一跳,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驴跑的太快给颠的,你怎么来了,不是派人来县里说采煤场出事了么?现……在在,情况怎么样?是土匪么?”陈家杨有气无力的说道。
矿主赶紧摆摆手,道:“误会了误会了!采煤场没事,是那厮看错了!”说着就走过去,一把将他派往县里报信的小厮的耳朵揪住,骂道:“你个不长眼的,谁让你匆匆忙忙往县里去的!你看把大人给急的!”
小厮欲哭无泪,不是有人砸场子,你要去县里搬救兵的么?
矿主给小厮递了个眼色,说道:“大人,一场误会!就是几个醉酒的附近村民,这厮以为是有歹人前来闹事,误会误会!”
十几名衙役也算松了一口气,要是真有歹人他们还得拼命,误会一场皆大欢喜。
“误会?本官差点没吐昏了,你跟我说是误会!”陈家杨不悦的说道。
矿主赶紧拱手道歉:“都怪这小厮没搞清楚就胡乱禀报,请大人见谅!”又拱手对着中衙役道:“让大家伙白跑一趟,对不住!下次我请客赔礼!”
“我且问你,采煤场有没有被砸或者有人受伤?”陈家杨皱着眉头问道。
矿主拱手回道:“回大人,几个喝醉的村民,一下子就被我收拾了,采煤场没事现在正常采煤呢!”
陈家杨还是不放心,道:“来都来了,本官还是去看看吧!”说着就一拍驴腚。
其实小毛驴也跑累了,根本一定没动,但矿主赶紧挡在驴前,笑着道:“哎呀,惊扰了大人已是罪过,那还敢再劳大人大驾,采煤场没什么事没有,大人看样子也累了,前头路不好走别折腾了!”
矿主和捕头是老相识,矿主一个眼神,捕头便心领神会的走过来,道:“是啊,大人您都被这驴折腾成什么样了,要是不放心,我去看看便行了!”
陈家杨喘着粗气,自己也是觉得不太舒服,便点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你了!”又对着矿主道:“日后好好约束手下之人!”
说完陈家杨调转驴头带着剩下的衙役往回走,矿主长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捕头……
回县城的路上,小毛驴又恢复了之前的慵懒,慢悠悠的散步。
本来来回折腾已经让衙役们有些疲惫,他们就想早点回县里休息,可偏偏这破驴要死不活的走着,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走走停停,恨不得再对着驴腚来上一刀。
陈家杨也看出衙役们的辛苦,自己坐在驴上尚且如此,这些就靠两条腿的能不累么!
“我这驴是走不快了,你们辛苦了,就先回县里吧!我骑着驴慢慢走!”陈家杨对着衙役们说道。
虽然知县这么开口了,但就这么扔下大人走了,好像还是有些不妥,衙役们犹豫了半天也没人点头先走。
陈家杨看出大家的疑虑,索性下了驴,道:“驴饿了,得在这吃会草,我也下地歇歇,你们快回去吧!”
既然知县第二次开口了,
衙役们也不客气了,对着陈家杨一鞠躬后便快步离去了。
过了片刻,小毛驴还在悠闲的吃草,陈家杨在确定衙役们应该走远了后,突然给了小毛驴一脚,恶狠狠的道:“本官现在要去忙正事,你再敢跟我闲逛,今晚上就把你剐了夹火烧吃!”
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听懂了陈家杨的威胁,等他再次坐上驴背,小毛驴明显听话了一些,按照陈家杨的指令颠颠的奔向了采煤场。
陈家杨可不是好湖弄的主,之前那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几个年轻人来采煤场闹事,请求他快点带人去看看。结果走到半路,矿主跑过来却说是误会,而且明显不想让自己前往采煤场。
真要是几个醉酒的村民,矿主怎么不绑来让他治罪?这事里透着蹊跷!
陈家杨一向以爱管闲事着称,更何况这还不是闲事,他岂会放过。
陈家杨知道衙役里不少人和矿主是老熟人,便借故将他们都支走,在独自前往采煤场查看……
…………
而在木屋之中,楚牧和郭放舟边品茗边聊天下事,聊得不亦乐乎,一壶刚泡没多久的茶,已经被他们喝的寡澹无味。
郭放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破旧的草编蒲扇,悠然的挥动,抿了一口茶。
他之前故意将太后和首辅内阁说成小患中患,来勾起皇帝的好奇,果然皇帝上钩了。
“陛下,如果放舟没猜错的话,马彪并不是英王遇刺安的真凶,他背后还有人吧!”郭放舟没有直接回答楚牧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