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君规乃是有大义之人,难道也会被刘备诓骗?”
严颜,王累都想不到,许昌司农大人,居然对张任将军也如此了结,泪水流下的更快了。
“司农大人,君规也是为刘备蛊惑,才听他调用,大人放心,吾一定传信君规,要他知道,大人甲马,才是益州福祉!”
“把刘备兄弟,就留在此间葬身!“
“好!妙才大军,不日即到,吾传令让汝堵在谷口北端,两边堵塞住,看那大耳,还如何逃出生天!”
少年司农,目视阆中之北层层山峦,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司农搓了搓手,抚慰了阆中妇孺一番,这才令军入城。
阆水道,今日已然是阆中城失守后的第十二日了。
已然是深冬使节,益州虽然没有北方寒冷,夜晚时分,也是颇为难熬。
挂着巨大凤凰旗帜的营帐内,庞统搓手哈气,朝天鼻的鼻翼翕动着,显然内心很是不平静。
三日了,谷地军中断粮已然三日了,十二日前,大军仓促北来修建营寨,哪里想得到,后路,却被方广曹军所断。
凤雏并非浪得虚名,后路被断消息传来,他立刻令大军,从北地谷口而出。
却没想到,打着夏侯渊旗号的曹军,居然尾随方广而来,还熟稔无比的堵在了此间。
本来庞统之意,是以山势险要为卖点,用弓弩杀伤曹军。
却没想到,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必须攻击的一方,兖州弓弩,比起小孔明在襄阳捣鼓出的速射弩,也是不遑多往。
庞统将荆州精兵并同张任部曲,分为十队,昼夜攻打夏侯渊的军阵,却仍然不能奏效。
凤雏感觉自己此时,就是失去了翅膀的凤凰,心中无数计谋,没有半点施展之处!
“军师,张任的兵也退下来了,打的比吾军,差了一刻多溃下来了!”
“此人,不会是故意留力吧,这几天,蜀军丢弃兵刃甲胄,翻山跳江的可不少!”
不喜欢戴头盔的魏延,摸着鹅卵石后脑处的反骨,大步走到了庞统身边。
史书之上,魏文长在大耳麾下,就喜欢搞山头主义,积攒甲士部曲,抱一派,踩一派。
现在谷中大军,到了最危险的时候,魏延的反骨仔,捞仔旗气质,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庞统身边不过一个月,魏延,已然把自己定位成了凤雏军师门下之人,就和史上,他麻溜的只拍刘备,诸葛亮马屁,对蜀汉其余派系,充满了攻击性一般。
“故意留力,那是自然,都是益州人,吾两人被方广一锅烩了,他也未必会死!”
“现在做点姿态,不过为了在方大同面前好说话一些,跑的都是他的人,说不定就是故意的,带消息給曹贼之军嘛!”
满脑子屠龙术的庞统,在这个瞬间,频率和反骨仔高度吻合,两句话语气平常,却透出冲天杀机!
“军师,那怎么办?谷中之军,张任六成,吾等不过四成,他要翻脸,曹军再杀进来,就全完蛋了!”
“文长,不要急吗,越是危难时刻,越能在主公面前,展示汝英雄本色!”
“汝不是常在吾身边,抱怨部曲太少?就在此地,火并了张任,拿了他的兵,吾等才能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