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无数箭矢钉在了害人不成反受其咎的凤雏胸前,庞统仰面栽倒,一双眸子,神光慢慢涣散。
“军师,贼子,給吾杀!”
淬不及放学唉,魏延也身中几箭,好在他甲胄坚厚,才未受重创。
鹅卵头反骨仔,只见夜色中,益州甲士人头攒动,层层叠叠而来,身后冲出亲信部曲,能到身前的,不过半数。
剩下之人,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心中顿时生出绝大恐惧。
魏延心重机深,总觉得冥冥天数中,他会是出将入相的一个,此时,却也和庞统一般,陷入到了绝望中。
“啊!”
大耳定下的汉中都督,伴随诸葛一生的男人,终究没有史上的福祉,益州兵卒有心算无心,不到此处,就是后帐,也被张任亲信,冲了进来!
魏延连杀几人,乱军中,为张任一枪刺入腰间,再想挣扎,早有益州死士围上,瞬间将他砍为肉泥,只剩下一颗形状古怪的首级!
张任从部曲手中,接过魏延头颅,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
“司农一信救吾,就以此头,献于司农为礼,最是妥帖!”
月色中,魏延首级鲜血,滴在张任甲胄之上,瞬间猩红一片。
阆中谷地,大耳新封的五虎将之一,并同军师凤雏,一起殒命当场!
张任率军向北谷口曹军乞降,这才知道,原来夏侯渊和方广,都在阆中当道督战。
原来当日大耳逃窜,选的是法正,黄忠诸军所在,同阆中军一般,也被夏侯渊,方广两头堵住,已然断粮。
这路军马,有大耳亲自督战,士气稍强,还有诸葛弩以用,日夜攻打夏侯渊所在营寨,厮杀很是激烈。
就在张任带着魏延首级赶来时候,当道北谷口,一身玄甲的方广同妙才并立,听着空中箭矢呼啸声音。
夏侯渊部曲并同少年亲兵,同配备了诸葛弩的刘备军马,每日都以对射拉开大战序幕。
今日也是一般,手持诸葛弩的弩手,忍着曹军两轮齐射,今日射界,开始倾泻公元三世纪,最为密集的火力了。
“叮叮叮,当当当!”
诸葛弩的箭矢钉在曹军营寨和甲胄之上,密集无比,一次能射出十支箭矢的诸葛元弩,其实运用了许多仓亭学塾的学识。
若不是曹军人人玄甲披挂,如此对射,恐怕麴义之兵,都要吃上大亏。
益州谷地,曹军弓弩虽然射速慢,射程却更远,更具有穿透力。
今日为先锋的黄忠,付出了数百部曲性命的代价,推进到了对射优势区域,却还是射不动曹军的铁甲。
“妙才,这对面老黄忠,倒是有些韬略,两翼厚重,中路虚浮,已然深得雁形射阵的关窍了!”
方广面前,子龙枪风扫过,宛若银树在益州伸展开来,黄忠军箭矢,自然突破不了此道防御。
夏侯渊就稍微狼狈一些,身上插了几只箭,虽然破不了甲,挂在躯干上,看着也很是骇人。
“不过长沙老兵,何足惧哉,大同看,他虽射的漂亮,现在阵前倒下的,可都是荆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