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杨成?”张知州装模作样的问道。
“某正是杨成。”杨成拱拱手说道。
刘庆和李纲对望一眼,均微微一笑,笑张知州和杨成的戏演的太假了,显得虚伪无比。
张知州点点头,又问道:“本州听说你是这赤阳县最大的商户?”
“哪里,杨某不过是有几家商铺罢了。”杨成说道。
“几家?这上面显示杨大官人的名下可有六十三家商铺啊!”张知州举起一张文书说道。
杨成笑了笑,说道:“知州相公说的没错,杨某的名下的确有六十三家商铺。可这六十三家只是挂在杨某的名下而已,实际的经营者却并不是杨某。”
“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张知州装模作样的问道。
杨成说道:“回知州相公的话,这六十三家商铺中,有四十五家是挂在杨某名下的,原因是这些商户的经营者借了杨某的钱,只好以商铺作为抵押,杨某也就只能把他们的商铺暂时挂在杨某名下了,等他们还完了欠款,杨某便会为他们改名。这里是借钱的文书,请知州相公过目。”说完,杨成朝董安摆手。
董安把文书递了上去。
张知州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道:“嗯,这的确是借款文书,时间和中间人都有。那么杨成,你是否欠着衙门的商税呢?”
“这个?是这样的知州相公,因为杨某名下真实的商铺也就十几家,而杨某认为这些商铺应算作一家的,所以,杨某只是交了一份儿的商税,至于是否合理,杨某不懂律例,所以不清楚,况且前几任知县官人在位的时候,杨某都是如此交税,衙门并无异议。”
听了杨成的话,张知州点点头,说道:“杨成,你要多学学我大宋的律例才是。这商税是按商铺来收的,也就是说每个商铺都要交税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杨某实在不知,不过请知州相公放心,杨某会把欠下的商税如数交上的。”杨成拱手说道。
张知州点点头说道:“不知者不罪,你只要补上那十几家商铺的税就可以了。而今天的异议是这八人不认为你们有借贷的存在的,你怎么说?”
杨成看看那八人,说道:“回知州相公,这白纸黑字的借贷文书明摆着,他们如何否认?”
张知州点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嗯,你说的不错。”
杨成接着说道:“知州相公,这八人素来与我有仇怨,他们不甘心商铺被我挂名,又或是想赖债,所以合起伙儿来构陷与我,还请知州相公明鉴,替杨某做主啊!”说完,他对张知州拱拱手。
那八人听杨成和张知州你来我往的对话,惊得是瞠目结舌。
外面观审的百姓也都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其中有人相信了杨成的话。而那八人的家人则一个个气的怒目圆睁,却也只能忍着。
李纲面色凝重,他早知道杨成和张知州会用借债文书来做文章,只是没想到用的这么溜,毕竟这借款文书伪造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不过上面的借款时间却都是几年前的。
刘庆则面带微笑,看着张知州和杨成演的这场精彩的二人传。接下来,张知州就可以对不招供的八人动刑了。
的确玩儿的溜。
果然,张知州脸色大变,一拍惊堂木,问道:“尔等八人,是否认罪?”他直接就问八人是否认罪,是不想给他们辩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