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我们去城东,又在后来突然消失不见的小二。
我脑海中骤然出现平城都尉容云鹤死前说的那些话。
为何醉茗楼的小二能自由出入于城东。
为何醉茗楼的小二没有被城东的暴民分而食之。
为何醉茗楼的小二能活着从城东出来。
为什么?
因为这个所谓的店小二,根本不是店小二。而是太后……或者帝君布下的暗桩。为的就是我们一行人能对城东生出兴趣。
我握着长命的手汗涔涔的。心中不大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个小二……不,太监见我盯着他后,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便低头不语。
太后依旧沉默。
宾客低声议论、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
而无人,敢打破这个局面。
我握紧长命,上前一步道:“禀太后,长命身子有些不大舒服。不如婚期延后,再行拜堂礼。”
太后的目光终是从暗黄色的册子上离开,深深看我一眼,对那太监道:“看一看,是否是同一人。”
那太监尖声道:“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说罢便踩着碎步上前,伸手欲掀开长命的盖头。
我提手将太监伸过来的手打落,斥道:“荒唐!国师之妻,首相之女,岂是你一阉人能碰的!”
太后柔声道:“国师,不过是看一眼。便由你掀开罢。况且,未行完拜堂礼,饮下合卺酒,便算不得礼成。”
我笑道:“总归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掀盖头的事,得洞房时做。”
公孙孙一起身道:“不知太后,因何事中止拜堂礼?”
太后先是叹气,接着面有难色道:“哀家也不信长命这丫头,会是如此淫乱失德之人。让合德看一眼,便知是真是假了。”
众人听后,宴席上一时骚乱无比。
公孙孙一咬牙沉声道:“不知这份信函,能否给老臣过目?”
长命“噌”一声掀开霞帔,疯一般从公孙手中抢过还未来得及打开的册子,用力撕扯。
一时间,除了太后稳坐高堂,众人都慌乱不已。
我朝管家看一眼,佯装上前扶长命,一脚狠狠踩上长命拖地的嫁衣。
管家欲上前帮忙,却似无意般朝烛台一碰。红烛落地,火苗窜上长命的嫁衣,发出滋滋声响。
我伸手把撕成两半的册子打进燃起的火焰里。等到册子烧得差不多时,家仆扛着水囊匆匆赶来,浇灭了嫁衣上的火。
我连连拍长命的背安抚,并着人将受惊的长命送下去休息。
太后冷眼看罢,起身道:“慢着!”
“合德,你去看一眼,是否与你见过的女子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