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明宇故意开口问李世民“二伯,听说尉迟将军的成名之战,便是单鞭夺槊,将王世充手下大将单雄信的金顶枣阳槊一把夺了去,打的他吐血败逃。这夺槊和避槊,又哪个更难?”说罢,对着李世民挤眉弄眼,猛打眼色。
李世民会意,摸摸下巴,玩味道“这个,吾也说不好。敬德,你来说说,哪个更难些?”
尉迟恭嘿嘿一笑,答道“自然是夺槊更难。”
李世民心里也对李元吉的所作所为,大为不爽。有心借机敲打李元吉,干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将齐王手中的槊夺了,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好嘞!”尉迟恭见秦王开了口,自然满口应承。
李元吉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加愤恨不平,简直要气炸了肝肺。暗道你们还说我李元吉自大,我看你们比我更加狂傲。某又不是三岁小孩,一身本事苦练多年,打遍军中诸将都没有对手,你当某是白给的?若是给你夺去手中兵器,以后我还有何面目领兵作战?你说夺过我的槊就能夺去了?呸!想得倒美!干脆废了你,让你生不如死,顺便断去老二一条膀臂!
想到这,李元吉双腿一磕马腹,双手一前一后持住槊杆,马槊抖出一朵枪花,对着尉迟恭分心便刺。
“来得好!”尉迟恭大吼一声,单臂持槊杆用力往上一架,凭借着无双臂力,将李元吉的马槊荡开一尺多高,而后探左手,好似一把铁钳,牢牢将李元吉槊杆抓住。
李元吉见槊杆被尉迟恭抓住,大吃一惊,心道不好。急忙双手用力往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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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尉迟恭力猛绝伦,马槊分毫不动。
“给我,撒手罢!”尉迟恭暴吼一句,膀臂较力,握住李元吉的槊杆上下一颤。
李元吉只觉得手中马槊好似突然活过来一般,变成一条怪蟒不断的挣扎,虎口被震得酸麻不已。
尉迟恭趁势用力往回一夺,大吼“给我过来!”马槊被他单臂夺过!
紧接着尉迟恭右手槊杆往前一送,点指李元吉咽喉哽嗓,若是此时手中是装上槊头的马槊,只要他轻轻一点,李元吉便会被刺穿喉咙,当场毙命!
尉迟恭夺槊在手,憨厚一笑,道“齐王,承让了!”说罢左手马槊对着李元吉轻轻一抛,马槊仍旧回道李元吉手中。
“好!太好了!”明宇看到尉迟恭展露绝艺,从李元吉手中夺槊过来,立刻大声称赞,巴掌都快拍红了。
李元吉双眼一瞪,继续不依不饶,面皮一阵青一阵白,强自辩解道“方才本王一时不察,被你钻了空子!再来!”
催马拉开几十丈的距离,将马槊牢牢夹在腋下,槊锋遥指尉迟恭面门,扬鞭打马将速度催到极限,人马合一,冲锋而来!
面对冲锋而来的奔马,尉迟恭也不敢大意凝神应对。这战马千斤之重,奔驰起来,再加上李元吉的力量,人借马力,就连铁甲都可一击而破,又何况血肉之躯。
只见他双脚分八字站定马步,浑身肌肉暗中蓄力,身子好似一张拉满的强弓。双手一头一尾分持槊杆,二目精光四射,不错神的盯着疾驰而来的战马。
几十丈的距离,当真是眨眼便至,李元吉身体微微前倾,对准尉迟恭面门就是一槊。
尉迟恭也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既不躲又不闪,楸准时机,用槊杆点在李元吉马槊头部三尺处。此处乃整根马槊的破绽所在,是最受不得力的,就好像打蛇打七寸。
顿时,将李元吉马槊带得一偏,一槊刺空。尉迟恭侧身让过奔马,一把抓住槊杆,用尽全力往回一收,李元吉马槊二次脱手被夺!
尉迟恭将马槊还给李元吉,李元吉不服不忿,三次再战。
结果被尉迟恭趁机一槊杆敲在战马膝盖关节上,战马失去平衡,马失前蹄,连带着上面的李元吉,“咕咚”一声摔倒在地。李元吉被摔得气晕八素,马槊脱手,自然又是被夺了!
一连三次,被尉迟恭夺走手中兵器,李元吉再是狂傲自大,此时也认识到了彼此差距,觉得颜面无光。
他老羞成怒,大感羞耻,但无奈技不如人,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将一腔邪火发泄在战马身上。
李元吉随手从旁边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铁锤,抡圆膀臂,对着战马头颅就是一击,口中怒道“畜生!害我丢丑!”
“砰!”一声,战马哀鸣,被铁锤击得头颅粉碎。鲜血喷溅,脑浆迸涌,弄得李元吉满身满脸都是。
李元吉犹自怒火未消,盯着李世民几人深深看了几眼。眼中阴晴不定,时而面容扭曲,狰狞一片,时而阴沉似水。
思量半晌,李元吉最后丢下一句“你们且去书房稍待,我去换身衣服便来!”负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