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宁:“照你的说法,他们为什么还会结婚呢?”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肖建华就是故意的!他心里清楚绍玉清醒后就会离开他,所以他想用孩子套住她。肖建华把绍玉看透了,可是绍玉却对他一无所知。”
张宇宁与毕思宇面面相觑,白莉惠从容的看着她们,“可是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肖建华也有失去耐心的时候,那天他喝醉了,积压多年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他的不满就像火山岩,摧毁了所有。”
白莉惠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张宇宁有些害怕,这就是原因吗?
毕思宇问:“发生了什么事?”
“肖建华喝醉了。强暴了她。对她破口大骂,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白莉惠痛苦的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范绍玉生无可恋的模样再一次变得清晰,“肖建华在外面找情妇的事情,绍玉是知道的。不过她总是安慰自己,是肖建华压力大了,所以才会这样做,不是因为不爱她。那晚后,她才幡然醒悟,她爱着的人原来只是一个幻象。那年肖杰才两岁。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要去追逐自由。我以为她是看开了,没想到当我去看她的时候,他们却告诉我,她已经去世了。凶手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毕思宇:“你们一直没见面吗?”
“是。只是电话联系。我们各自成家,住在两个城市,来往不便。”白莉惠环顾客厅四周,“前些年,我们才搬过来的。”
毕思宇:“这样说来、”
“她的死有蹊跷,”白莉惠信誓旦旦的说,“我不相信,别墅里戒备森严,小偷怎么可能钻进去,除非有人故意放进去!我能感觉得到。警官,如果他们不是心虚,她的葬礼不可能那么仓促,我作为她唯一的朋友都没收到通知,您觉得这样合理吗?!肖建华就是在报复!”
“这话怎么说?”
“爱而不得,肖建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传言说他和局里的人有勾结,就算真有事情,也有人保他。”
“这事,范绍玉的父母是怎么看的?”
“绍玉嫁过去后很少和他们说起她的事情,说事也是报喜不报忧。当时人赃并获,肖建华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去年相续离世了。”
毕思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问:“范绍玉去世的时候,肖杰多大?你见过他吗?”
“六岁。那个孩子,我没见过,”白莉惠轻轻揉着手掌心,“只是一直听她提起,没机会见面。”
“你去的时候也没见到?”
“当时管家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震惊,直接去了她的墓前,本来想见见肖杰,但是管家说肖杰伤心过度,避免他睹物思人,肖建华把他送出国散心去了。”
“肖杰和他妈妈关系怎么样?”
“他们关系很好,肖杰很粘她,很依赖。肖建华很少陪他,基本上都是绍玉在照顾。他唯一管过的一件事情就是执意送肖杰去学拳击。为了这件事,他们发生了争执。”
张宇宁:“这对肖杰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是他才三岁!三岁的小孩能懂什么?绍玉经常说肖杰去拳击场受了不少苦,但是无论她这么说,肖建华的态度都很强硬,两个人时不时为这个事情吵架。”
—————————————————
天色暗了,明晃晃的路灯照亮了街头。
“范绍玉的死真的有蹊跷吗?”张宇宁翻着她刚才写下的笔录。
“回去翻翻档案吧,如果真的有蹊跷,他们也不可能招供,与其在他们身上花费时间还不如查查那个小偷。”
“对,”张宇宁倚着胳膊,看着窗外璀璨的灯光,“今天就这样过去了。”
“是啊,”毕思宇轻轻敲着方向盘,“还好我们没有虚度光阴。明天又是一个新开始啊~”
“期待吧,我们很快就能破案了。”
“期待呢。”
车慢慢驶进双行道,朝着城区而去。车灯与高楼大厦的灯光交相辉映。
张宇宁打了一个哈欠,望着前方,也许明天案子就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