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他已经做了好几次了,那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不会把他克扣猎犬伙食的事到处乱说。
若不是苗妙妙今日将这两人抓入大牢吓唬了一番,这两人也不会招出来。
这两人酒醉肉酣之时,他便顺走了他所要的东西。
先在上午的时候,趁着苗妙妙大闹冰球场,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之时,他便穿着杂役的衣服牵着马车,将曹素容的大雪人运走,藏在驯犬场的一角。
等司宇白与曹素容离开之后,他便立刻毒杀了曹沉。
苗妙妙问是什么毒?
穆驯便说是猎人专用的毒,他哥哥留下来的。
打猎的时候将毒涂在利器之上,见血封喉。
毒死曹沉之后,他便换上从杂役那边偷过来的衣服穿上。
然后将曹沉插入曾经杀死他兄长的箭,再盖上白布,放进提早准备的马车之上。
如此一来,所有人乍一看只是以为是个扫雪的杂役而已。
待着大厅之中的戏开锣,所有人都离开了冰球场,他便立刻赶车进入,将尸体与雪一起放在地上,掩去足迹,匆匆离开。
……
苗妙妙坐在米郡王府的院落之中晒着太阳,这一案结束,她似乎更闲了。
同时,司宇白也不再行踪不定,每日必然不是与其徒儿一道闲逛,就是在曹家给曹老太爷作法。
季来之与泽安之二人本是米郡王安排在苗妙妙身边的两双眼睛。
而现在却变成了米郡的导游。
米郡的所有商铺、酒楼、乐馆通通被苗妙妙走了个遍。
她与司宇白这对师徒二人的存款没多久就被霍霍光了。
等到除夕夜那天,这二人便厚着脸皮到米郡王跟前讨要压岁钱。
弄得王府上下无不在笑话这对师徒。
除夕要守岁,苗妙妙却守不住。
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背井离乡这么久肯定会想家。
司宇白虽然坑了点,不过好歹是她师父。
至少让她在这个薄凉的地方多了点人情的温暖。
鞭炮声整夜不停,而苗妙妙却化回猫形在他睡得香甜。
男人坐在火炉边,手指扶遍她身体的每一寸。
眼神越来越暗,许久叹了口气:“受了伤还不说。这么重的伤,若不是精石在,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了……”
睡梦中的黑猫那尖耳动了动……
清早醒来,苗妙妙感到自己的身子暖暖的。
看了看熄灭的火炉,心中疑惑。
司宇白已不见了踪影。
她化为人形出门,碰巧看到季来之端着脸盆立在门口。
“我师父呢?”她打着哈欠问道。
“大司宇一早就出去了,还吩咐小生不要打扰苗大人安寝。”
苗妙妙伸了个懒腰,接过洗脸盆:“昨夜和师父两人守岁,没想到居然睡着了……今日大年初一,我不用拜年,咱们出去逛逛。”
季来之笑了:“大年初一早上没什么可逛的,商铺可没那么早开门。”
苗妙妙略有失落:“那就先吃早饭吧……”
这时,泽安之乐呵呵地走了过来,说是今早看了个热闹。
一问之下才知道曹家的烟草铺子被那帮瘾君子给砸了。
现在这帮人正在郡府衙门里闹呢!
苗妙妙一听就来了精神,立刻让他们备车,去何有为那儿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