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李鹿白除了晚上去赵则骞书房里抄写之外,其余时间就十分的无所事事了。赵则骁在忙着查城门口的案子,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连于英都一直没出现过。李鹿白想出去转转,但想到只要出门赵则骁留下的护卫就会一直跟着她,她就兴致缺缺了。
“先生,要不你过来跟我一起绣花吧!”于秀看着李鹿白趴在桌子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热情地提议道。
“你既然都称呼我为‘先生’了,我又怎么可以坐在这里绣花呢。”况且她只会秀十字绣。
李鹿白百无聊赖地看着于秀手上熟练的动作,问道:“你在绣什么啊?”
“鸳鸯枕套。”于秀将手中的绣绷举起来给李鹿白看了看,红色的锦缎上是一对快要完工的戏荷鸳鸯。
“鸳鸯?”李鹿白顿时来了兴致,“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才没有!”于秀顿时红了脸,“你可别胡说。”
“那你无缘无故绣什么鸳鸯啊?”李鹿白疑惑,“鸳鸯不就是有情人之间传递爱意的信物吗?”
“什么……爱……爱意啊!?你……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么这么不害臊的!”于秀一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一个“爱”字在喉咙里滚了许久,才终于好不容易吐了出来,整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哦,那以后不说了。”李鹿白乖乖闭了嘴。
“这鸳鸯枕套是我帮我自己跟姐姐绣的。”于秀这才继续说道,“将来若是我们两个有机会嫁人,也不至于没有这些东西。”
“哦,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嫁妆啊。”李鹿白明白地点了点头。
“也不一定就是嫁妆。”于秀突然有些伤感,“就是想着即使我们是孤儿,也该为自己准备些女儿家的东西,至于嫁人,我还未曾想过,姐姐……就更不会去指望了。”
李鹿白原本只是想聊一个愉快的话题,没想到却勾起了于秀的伤心事,心里顿时十分内疚,赶紧安慰道:“你不要这么想嘛,婚姻这种事情不是看缘分的吗,你和你姐姐都还年轻呢!”话虽这么说,但是想到于家姐妹在王府的身份,尤其是于英,恐怕是把命都卖给赵则骞了吧,又哪里会有成亲嫁人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