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铖听顾忠说前面有人打架,在马背上看了看,前面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只能看到里圈人头攒动,不时的还有人发出叫好声,可是详细情况马铖看不清。
马铖看了看周围心中暗骂:中国人就是爱看热闹,不就是打架吗,有什么看的,耽误老子回家休息。
现在人群将不宽的道路挤得溜满,从其他路绕过去也不太现实,没办法马铖只好下马准备进去看看,都什么狗屁事能弄到当街互殴的地步。
马铖来到人群的后面,对着面前一个看热闹的家伙踹了一脚,然后骂道:“你娘的,不去卖苦力看什么热闹?还不快给老子滚!”
那个被踹的家伙三十多岁,正要回过头来痛骂马铖,但是一看马铖穿的绫罗绸缎,并且身边跟着十几个军士,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非富即贵,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所以那个人赶紧低下身子躲在一边,让出道路给马铖通行。
就这样马铖连打带骂挤出一条路,来到人群中间。马铖进去一看傻了眼,原来群殴的一方是自己的老熟人,凤阳镇守太监卢九德的倒霉侄子卢嗣业。
卢嗣业是导致马铖穿越的元凶,要不是他当时和死鬼马铖互殴,也不能让马铖穿越。不过马铖在凤阳也为自己报了仇,在淮扬楼中将卢嗣业开了瓢。但是以后就不知道卢嗣业的消息了,马铖还以为这家伙留在凤阳没有跟着他叔叔来南京。
卢嗣业现在可没有在凤阳带着二十多个护兵招摇过市的风光,马铖走进人群正看到卢嗣业被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除了卢嗣业边上还有十几个人,不过他们穿的家丁服饰,看样子是那个青年的家丁,现在家主正在痛殴卢嗣业,所以这些家丁并没有上前帮忙。
卢嗣业这时正好看到马铖走了进来,急中生智叫道:“马二哥,快来救救小弟!”
马铖原本不想管卢嗣业的破事,但是又想了想他的叔叔卢九德毕竟还算是马士英的盟友,反正碰到了不如帮这个家伙一把。
马铖上前一脚将骑在卢嗣业身上的那个青年踢个跟头,然后对卢嗣业问道:“我说老卢,你这是怎么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怎么到了南都这里又被人家打了?”
卢嗣业红着脸站了起来,然后拱手感谢道:“马二哥,今天多谢你援手,要不非要被这个家伙打死!”
马铖知道卢嗣业的叔叔卢九德身份不一般,朱由崧在南京称帝后马上提拔卢九德为司礼监秉笔太监,这已经可以被称为相了,怎么还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卢嗣业?
就在这时被马铖踢开那个青年站起来骂道:“你这个家伙是谁?不知道少公爷是谁吗?”
这时那个青年身后的十几个家丁也冲了过来,要不是看到马铖身后有十个士兵,就要上前暴打马铖。
马铖看了看对面那个家伙,中等身材二十多岁,一双金鱼眼,眼圈乌黑,一看就是
酒色之徒。
马铖拉过卢嗣业问道:“老卢,这家伙是谁?”
卢嗣业整理一下衣服说道:“马二哥,这个家伙是魏国公徐弘基的长子徐久爵!”卢嗣业趁着这个机会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卢九德到了南京后虽然成了秉笔太监,可是不管身份地位都在原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之下。这也是没办法,人家韩赞周在北京时就是京营提督太监,你卢九德当年还只是凤阳的一个监军。虽然后来卢九德成了中都镇守,可是韩赞周也成了留都镇守。要知道明末四个首都,第一个当然是北京,第二个就是留都南京,第三个是中都凤阳,第四个是嘉靖皇帝的老家湖广承天府,你卢九德的地位远远在韩赞周之下,自然到了南京这里就要被韩赞周压制。所以卢九德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而掌印太监就是韩赞周。
而卢嗣业和马铖还不同,马铖在凤阳舔腚献姐,所以弄了一个总兵的实缺,可是卢嗣业没有姐姐献给朱由崧糟蹋,只能借叔叔的光,弄了一个锦衣卫都督的闲差。没了兵权和实权,卢嗣业自然也就不能像凤阳那样招摇过市,只能带着两个家丁在街头闲逛。
不过没什么事也有好处,那就是卢嗣业不用像马铖一样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两个月卢嗣业将南京秦淮河边上的大小青楼逛个够。
今天卢嗣业听说在夫子庙这里新开了一个青楼,请来南直隶最著名的歌伎月娘卖唱,所以卢嗣业准备到这里玩乐一番。那知道见到这个月娘后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么漂亮,卢嗣业就起了为月娘赎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