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死不死这个月娘同时被魏国公的小公爷徐久爵看上,就这样二人就杠了起来。卢嗣业在凤阳嚣张惯了,那里将徐久爵放在眼里。徐久爵更是如此,魏国公一系从朱棣迁都后就是南京守备,这都已经二百多年,虽然现在守备的职务被刘孔昭顶了,但是常年养成的跋扈那里是一时半刻能改得了的。
所以二人越说越僵,就这样在大街上动上了手,原本卢嗣业并没把徐久爵放在眼里,毕竟今天跟着他出来的两个家丁当年也是经过战阵的老兵。可是没想到人家魏国公家人多势众,在加上魏国公家中亲兵功夫也不弱,就这样卢嗣业的两个家丁被人家打的抱头鼠窜。
亲兵被打跑下一步就要对付卢嗣业了,当然魏国公的亲兵知道卢嗣业的身份,是不敢动手打他的,可是徐久爵就不同了,大家都是官二代,谁怕谁啊!
等动上手卢嗣业才发现,这个徐久爵一副酒色之徒的样子,但是手底下可不含糊,三下两下就把卢嗣业打倒在地,然后骑在身上一顿胖揍。
马铖听卢嗣业说完事情经过后笑道:“老卢啊老卢,在凤阳是你不挺厉害吗?怎么碰到这么一个废物就不行了?”
卢嗣业听马铖这么说心中暗骂:怎么?再不行也能将你这个二世祖打破头!不过现在卢嗣业需要马铖帮忙出气,不敢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讨好
的说道:“小弟比马二哥还差一个层次,现在这个徐久爵欺负咱们凤阳来的,请马二哥帮小弟报仇!”
马铖原本不想管卢嗣业的破事,不过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徐弘基的儿子就不同了,当时在凤阳将徐弘基的产业一把火烧了,就已经和魏国公结下梁子。在加上马士英为了拉拢刘孔昭,将徐弘基南京镇守的职务给了刘孔昭,这样两家更是没有缓和的余地,还有徐弘基与韩赞周、东林党一些人关系莫逆,既然这样还惯着徐久爵干什么?
马铖迈着方步来到徐久爵面前问道:“你就是魏国公徐弘基的傻逼儿子徐久爵?”
刚才卢嗣业为马铖述说经过的时候,徐久爵也知道马铖的身份了。很简单,通过马铖亲兵的号衣得知这些人是神机营的兵。徐久爵的老子掌管南京军事,自然知道现在神机营已经换了新总兵,并且这个总兵还是马士英的嫡二子马铖,在联系刚才卢嗣业对马铖的称呼,自然也就知道马铖的身份了。
徐久爵听马铖骂自己傻逼大怒,他是魏国公的嫡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那里受过这种屈辱。徐久爵不甘示弱的骂道:“你就是阉党马士英的二儿子马铖?”
马铖听徐久爵这么说也不生气,笑道:“对,正是你爷爷马铖!”
马铖说完不搭理徐久爵,而是对身边的卢嗣业问道:“老卢,这个魏国公是谁?我怎么没听过?”不用卢嗣业说马铖也知道魏国公是谁,只是他要借故羞辱徐久爵。
卢嗣业在边上解释道:“二哥,魏国公就是中山王徐达的后人,当代魏国公是徐弘基!”
马铖听卢嗣业说完恍然大悟道:“知道了,就是那个得了花柳不能吃鹅肉,但是太祖皇帝给送了一只蒸鹅,吃完就挂了的徐达?”
马铖这句话可在人群中造成轩然大波,徐达的事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但是以前只能私底下流传,现在被马铖掀开盖子,马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中山王真是这么死的!”
“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是真的!”
“不是说得了背疽吗?怎么成了花柳?”
“你懂个屁啊,人家是王爷,肯定大小老婆众多,得了花柳能说吗?”
边上的人听这人这么说一个个恍然大悟,原来真相是这样!
徐久爵没想到马铖好毒的嘴,将徐家的禁忌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这要传到皇帝的耳中能有自己家好果子吃吗?
徐久爵赶紧大声对人群说道:“大家不要偏听偏信,我家先祖中山王是病死,绝对不是吃了什么蒸鹅!大家不要信这个王八蛋说的!”
其实徐久爵说的是事实,按照朱元璋的狠辣手段,如果想要杀你徐达肯定是直接杀了,那里还要弄什么蒸鹅,根本不符合朱元璋的性格。但是蒸鹅传说已经流传了二百多年,不知不觉大家都当成了真的,所以自然没人肯相信徐久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