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眨眼间就能筑基突破,如此天赋异禀,又这么省心听话,怎么会麻烦呢?”
谢方无一出现,原本还靠着惊人定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默丹药方的少数几个弟子们也忍不住了,纷纷停下了笔,转过头来。
眼看着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沈乔终于坐不住了。
她起身,站起来就合上了桌旁的窗,收起宣纸,随手将书桌整理好,低着头和三长老打过招呼,就出了门。
三长老刚点头,看着沈乔出去,就听见台下一阵低声喧哗:
“刚才大师兄是不是夸沈乔了?我也很乖巧听话,大师兄怎么不夸我?”
“你?大师兄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沈乔就不一样了,她前日可是斩断了大师兄的剑啊!”
“还有那天……那个时候,不是有人撞见过吗?大师兄一直在看着沈乔呢!”
“什么?哪天?什么时候?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唐棠说的那个呀……唐棠不是说大师兄看上去就跟喜欢沈乔一样吗?”
年轻弟子们心性不定,喜欢议论杂事,三长老看在他们年岁尚小的份上,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当做没听见,不去管,往日弟子们自己议论一阵,也就罢了,可是今天却见他们越是议论,越是沸腾,眼看着就停不下来了——
向来和蔼的三长老不由得重重咳嗽两声,严肃了声音道:“你们在说什么呢?都默完了吗?还是想跟着沈乔一起去挨大师兄的训啊?”
喧闹的弟子们终于安静了下来,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只不过不到片刻,又有一声刻意压低了的碎碎念落在三长老耳中:
“是啊,我也想被大师兄训。为什么大师兄专门挑沈乔来照顾?我不服。”
三长老板起脸,默不作声地瞪了眼那碎碎念的女弟子。
女弟子蔫蔫低下了头。
室内终于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突然又有人小声问道:“三长老,如果我们想,真的可以和小师妹一起受大师兄的训吗?”
三长老瞪圆了眼、一吹胡子,气得差点敲桌子:
“好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着这回事?要不要我改日叫方无来给你们上课啊?这样你们才满意是吧?”
三长老自觉自己这话已经“责备”弟子“责备”的十分严重了,却不想这话却激起了更多弟子的热情,众人纷纷仰起头来,脆声答道:
“好!我们也要让大师兄来上课!让大师兄来!”
三长老:“……”
这帮小兔崽子!真是个个都欠收拾!
不仅欠收拾,还傻,净会白日做梦。
他们真以为谢方无特地来教沈乔,就只是想来指点一下可怜紧张的师妹吗?
错,那可是掌门憋着一肚子坏水,特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