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听他挖苦,脸色瞬间一变,马槊一摆,遥指尉迟恭,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秦王府难道这般没有规矩么!我和自家兄长说话,哪轮得到你个黑炭头插口?”
尉迟恭被他讥讽,黑脸蛋沉得要滴出水来,道“某乃天策府属将,折冲都尉,一向负责保卫秦王安全。人都说,主辱臣死,秦王方才差点遇险,老黑职责所在,说不得拼死也要向齐王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就凭你?啊,哈哈哈哈!”李元吉扬天狂笑。
李明宇在一旁听的简直气炸肝肺,这李元吉实在是太过狷狂,目无余子。
他也精通马槊,观这李元吉虽然有几分本事,可远没到天下无敌的程度。不说比师父李玄霸,就是比起自己都未必强了去。可他却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猖狂派头,简直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小瞧了天下英雄!
明宇斜睨了他一眼,开口道“这位乃是秦王手下第一流的猛将,尉迟敬德是也。榆科园单鞭夺槊,虎牢关下擒将夺马!单骑独槊便可在窦建德几千人马中纵横来去,勇不可挡,被秦王誉为槊法无双!得他所护,百万大军都奈何不得!”
“嗯?尉迟敬德?倒是有个耳闻,二哥都将你夸上天去了。我看是言过其实,不过杀退一帮酒囊饭袋而已,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来!来!来!本王今日便领教领教你到底有何本领!”说罢,李元吉也不管尉迟恭应不应战,双脚一夹马腹,马槊一抖,对着尉迟恭面门点来!
“老四!你特意的狂妄了!”李世民涵养再好,被李元吉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羞辱,此刻也压抑不住满心的怒火,厉声喝斥。
李元吉在马上速度不减,大喊“二哥!我知你来要做什么!要想我答应也不难,先赢过我手中这杆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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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恭此时不过是个小小的王府属官,充其量不过是正四品的武将,李元吉可是李渊嫡子,堂堂亲王。
两人身份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说归说,但要是当真和齐王动手较量,心里也不禁有些发怵。倒不是怕了他,主要是齐王身份如此敏感,不得李世民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动手。
尉迟恭人虽然憨厚,可却并不傻,粗中有细。不然也不会成为李世民第一等的心腹,最后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官拜鄂国公,武侯大将军,历经三朝不倒,逍遥活到七十多岁寿终正寝。
尉迟恭抬眼去看李世民,李世民也恼怒李元吉态度倨傲,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有心让尉迟恭给他个教训,使了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
尉迟恭得了命令,握着飞来的那根马槊往上一架!大吼一声“给我,开!”
“噹!”两槊交击,火星四冒。
尉迟恭臂力无双,力大绝伦。这用槊往上一架,立时就将李元吉的马槊崩开了二三尺高!
李元吉只觉手臂酸麻,好悬马槊脱手。平素他对自己的力气也颇为自傲,可哪像在力量上却是对方更胜一筹。
不过他为人骄横跋扈,一付眼空四海,目无一切的性子,又怎肯认输。一咬牙,道“好!再来!”
李元吉心道方才不过是大意了,这黑炭头力大,走的是刚猛的路数,既然如此,我便以巧招赢他!
打定主意,他也不下马,双臂齐摇,居高临下,马槊连挥带刺,好似灵蛇吐信,幻出漫天槊影,将尉迟恭完全笼罩。
尉迟恭虽然生得虎背熊腰,身高体壮,好似一尊铁塔,可身手却灵活的紧。
面对李元吉刺来的长槊,尉迟恭暴吼一声“来得好!”也不还击,头只是向左微微一偏,在马槊将挨未挨之时,以毫厘之差避过长槊。
李元吉一槊刺空,手腕一翻,马槊回撩,去割尉迟恭脖颈,尉迟恭身子微晃,缩梗藏头,躲过槊锋。
李元吉双手一合,后把一抬,前把一压,马槊又奔着尉迟恭软肋扎来。尉迟恭脚步闪动,身子退后二尺多远,又是一槊刺空。
“你为何不还手!”李元吉怒道。
尉迟恭憨厚一笑,答道“齐王有所不知,俺老黑有个习惯,凡是与人动手,都要让人三招!”
李元吉怒极反笑“好!好!现在三招已过,再来!”说罢,挺槊就要刺。
“慢来!”尉迟恭伸手一栏,道“齐王身份高贵,俺老黑粗手笨脚的,怕伤了你,你是皇帝的儿子,俺可吃罪不起。你且等俺把槊头去掉!”说罢,竖掌成刀,对着槊头与槊杆的连接处,一掌切下,将槊头砍掉。手中登时变成了一根长棍。
尉迟恭满意的点点头,将棍一竖,对李元吉憨憨一笑,道“好了,来罢。”
“啊!”李元吉扬天怒吼,怒极欲狂,气的发疯。
尉迟恭越是这样说,再配上那副憨厚的表情,他越是觉得是在故意羞辱与他,这让心高气傲的李元吉怎能接受。
“好!好!好!”他连道三个好字,心中杀心大盛。怒吼一声,纵马挺槊,直取尉迟恭心口要害,存心要取了尉迟恭性命!
(本章完)